【DC/brujay】till the sun burns out（上）
*今天能发出来就有鬼了
*操发出来了
*好吧，情人节快乐
*一个无聊透顶的公路旅行au
*underage
*有车
*教父B与小男孩Jay
16:00pm
一辆黑色的老式梅赛德斯正行驶在荒凉的公路上，朝着天边燃烧的天空奔驰。
金色的阳光在车前盖上打磨出好看的弧度，直直的照射进挡风玻璃里的男人脸上---下颚略带些许青色的胡渣，蓝色的眼睛藏在余晖的阴影里。
Bruce感到有些疲惫，自从他甩掉跟在自己身后的俄罗斯人的杀手们后，他已经在这条荒凉，罕无人际的公路上连续开了两天---
他扭开汽车落着灰尘的收音机按钮，甜美的女播音员的声音夹杂着丝丝作响的电流声蹿进这位教父的耳里:
“…今天是7月23日，星期日，距离发生在哥谭市的黑帮火拼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警方仍然没有找到来自---”
声音戛然而止。
Bruce抬手将收音机关掉，空出手来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迫使自己保持清醒。他看了一眼被随意的铺在车子面板上的破旧的地图，上面歪歪斜斜的画出一条线路图。
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18:00pm
Bruce将车从公路上拐进小镇的街道上，镇子不太，但令人惊奇的应有尽有---Bruce至少目睹了两起斗殴与一个赌场。
Bruce随意地扫了扫窗外的街景，镇子不大，他很快开着车转了一圈，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家便利店，以及紧挨着的这个镇上唯一的加油站。
Bruce停下车，扫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自己---黑色的头发零零散散的落在额前，青色的胡渣从下巴上争先恐后地冒出来，西服的领带早就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衬衫的扣子还掉了一颗---Bruce叹了口气，往日里的Bruce的头发永远是整整齐齐的，更不会穿着掉了扣子的衬衫。
时过境迁啊，Bruce想着，一边朝镜子里露出了一个他练习过无数次的花花公子的微笑---他终于找回了一点曾经的感觉。
Bruce搜索了一下身上仅有的口袋，他找到了一张信用卡--好极了，可惜他不能用---还有几张皱巴巴的美元，可怜的蜷缩在Bruce的手心里。
便利店里没太多商品，货架上东倒西歪的躺着几块压缩饼干和罐头，包装纸在空气里翻起一角摇摇欲坠，干闷的空气与狭小逼厥的空间让人忍不住想逃离。
Bruce用仅有的几美元买了点食物和水，他将找回的硬币放回口袋里，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在路口的转角处---
砰。
Bruce感觉到有人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力度不大，不足以让人赶到疼痛---但足够让他意识到在上一秒发生了什么。
Bruce反手抓住“无意经过”他身边的陌生人，在对方一瞬间的僵硬里将对方推到墙上，下意识打量了一番对方---
手掌下纤细的手臂明显属于少年，被抓到的惊慌失措被完美的藏进绿色的眼珠里，背在背后的双手里拿着属于Bruce的皮夹。
“喂。”被Bruce捉住的少年说，“放开我，大叔。”
Bruce收回自己打量的眼神:
“为什么要偷我的钱包？”
“哈？”少年露出间接于“吃惊”和“你在问什么蠢货问题”的表情，“这个镇上可不会有穿着这么好衣服的人，有钱佬。”
言下之意便是“不偷你偷谁”了，Bruce想。他从少年手上拿回自己的皮夹，放进口袋里。
少年动了动手腕，露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
“好了，你快点放开我！钱包也还给你了，现在总可以让我走了吧？”
“不行。”Bruce挑了挑眉。
“你要干什么？…我说，你不会是个有什么特殊癖好的有钱佬吧？”少年也挑了挑眉，就着Bruce的手向前探了探身子，“如果是这样那你可找错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
“与你无关。”
“如果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Bruce晃了晃手里的皮夹，“这个就归你。”
少年的眼睛刷的亮了起来，犹豫了几秒后点点头，说:
“Jason，我叫Jason todd。”
18:50pm
距离Bruce离开哥谭第八天。
距离Bruce遇到Jason五十分钟。
Jason觉得这一天是他十五年的人生里最奇幻的一天，首先是他从小长大的犯罪小巷的老头那学来的----哈，老头还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绝不可能”失手----今天栽在了一个陌生男人手上;
再其次就是为什么他会待在这里-----
在一辆黑色的款式有些老旧的奔驰在公路上的梅赛德斯上。
好吧，Jason撅起嘴，他有点不愿意承认，可操蛋的事实就是如此----他正坐在才认识一个小时不到的男人的车上，就因为那该死的钱包！
Jason有几分懊恼，他甚至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头脑发热跟着男人上了车！
“喂，大叔，”Jason伸手摇下车窗，让干燥炎热的空气涌入狭小的空间，他看着一帧一帧略过的景物，将手伸出窗外，让气流顺着他的手指流过，“有烟吗？”
Bruce略带诧异的看了一眼Jason，尽管他已经知道Jason是个孤儿--还是在充斥着黑暗气息的地方长大的孩子---但他还是很难把Jason与香烟联系在一起。
“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你应该还没到法定年纪，Jason。”Bruce回答到。
“啧，”Jason关上车窗，无聊地靠回车椅上，“我8岁就会抽烟了。”
“你是在这个镇子上长大的？”Bruce主动换了个话题，他扮演的可不是模范父亲的角色。
“不，”Jason摇摇头，“我来这里没多久，大概两三个月吧。”
Bruce敏锐的注意到了对方话语里的信息，他下意识的抓住一闪而逝的线索:
“你每隔几个月就会光临一个新的地方？”
“算是吧，”Jason给了Bruce一个棱模两可的答案，“其实这个破镇子上没什么东西，途径的人不多，你算是我这几天最大的收获了---操，如果没被你抓到才算数！”
“我当作是夸奖收下了。”
“喂，问你个问题，”Jason突然从副驾驶座上爬过来，整个人和Bruce几乎要贴在一起，眼睛微微眯起，盯着Bruce的侧脸，“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会想知道的。”
“那你的名字呢？”
“…连名字也不能说？我可都告诉你我的了，我说，你可得公平点！”
Bruce看了一眼抱着手臂仿佛在生气的Jason，选择向对方妥协:
“Bruce Wayne。”
1:00am
Bruce在沉沉睡梦里嗅到了一丝烟草的气味。
他控制着自己睁开困倦的双眼，试图追寻气味的来源，但稀薄的月光让近在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
一股比刚刚更强烈的烟草味让Bruce彻底清醒过来。
Jason没有睡觉，他正坐在车前盖上，裤脚被随意的卷起露出洁白的脚踝与冰凉的双足，右手拿着一支燃着火星的香烟，荒漠里的晚风让他整个人在风里显得摇摇欲坠。
Jason好像没有注意到Bruce的醒来，他抬起手将烟凑到嘴角，仰起头闭上眼睛，娴熟的吐出青色的烟圈，整个人的面容藏在烟雾后面带着模糊不清的暧昧。
“你醒了。”Jason懒洋洋地说，“我在你的后备箱里找到的---别这么小气，”他冲Bruce招了招手，“要过来吗？”
Bruce走过去和Jason一起坐在车前盖上，当他闻到Jason手指间的烟味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你不喜欢烟味？”Jason将燃尽的烟头扔在地上看着它萎缩成一团灰烬，凑到Bruce身边，撑起身子仰起头将最后一口烟缓缓吹到Bruce脸上。
Bruce被Jason的突袭呛住了。
他瞪了Jason一眼，只可惜在Jason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威慑力---Jason和他这个年纪的男孩一样，处于叛逆的青春期，带着与生俱来的无畏与嚣张。
Jason大笑着向后仰过去躺在车前盖上---谁说他就不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呢？
“我还找到了点别的东西。”突然，Jason漫不经心的开口。
Bruce的心一下子被揪起来了---即使他知道他不该这样，但他无法控制在看到Jason的神情时对他下一句话的好奇---风停了，他能很清楚的听到自己有力强劲的脉搏声。
Jason冲Bruce笑了一下，然后跳下车钻到车底盘下捣鼓了一阵---
喀嚓。一阵窸窸窣窣声。
“…巴雷特？”Jason费了点力气才把这把狙击枪从下面拖出来，他舔了舔嘴唇，朝Bruce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朝Bruce比了个开枪的手势，“砰。”
Bruce很清楚，此时并没有一颗银色的子弹真的将他的心脏击中，然后狠狠的将他从内到外击碎---
但他仍无法控制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揪紧，被击中，像一颗蚌被一点点撬开坚硬的外壳，露出深藏的内在---
“你给你的'琴'找到琴盒了吗？”Bruce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Bruce从表情迷茫的Jason手中拿过巴雷特，拆下弹夹，收起狙击镜--
咔哒。
一把带着硝烟与鲜血气息的巴雷特在Bruce手上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一把甚至带着琴弦的古典小提琴。
“哇哦。”Jason承认自己震惊了--他发出一声干巴巴地感叹。
Bruce看了看才刚刚到胸口的头顶，忍住了揉一揉的想法，他弯下腰，用空出来的手将Jason的手拿起来放到琴上，用一种有点过分亲昵地语气说道:
“它属于你了---Jason。”
10:00am
“保持上身重心，让狙击镜和你的眼睛在同一水平线，不对，Jason，你的手应该---放在这。”
Jason感觉到Bruce的气息堪堪从他的后颈擦过，让他的每一个感官都在向他发出逃离的警报---但Jason定了定心神，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狙击镜上---但偏偏Bruce的手指在这时也搭在Jason的手指上，让一点点肢体接触都变得暧昧起来---该死的，Jason感觉到又一滴汗划过自己的额角，他再次失去了狙击镜里那只狡猾的鬣狗的踪迹。
“Jason，集中注意力。”Bruce的声音在Jason听来此刻如拿着镰刀的死神，他忍不住在心里用各种F开头的单词将对方骂了一通---明明就是你在这里让我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等等。
Jason看见一个黑黄相间的身影闯入了自己的目镜里，他连忙小心翼翼的按照Bruce的指示---“等到你的猎物进入狙击镜范围内，瞄准它”---目镜里的鬣狗低下头停住了，Jason将十字准心对准鬣狗，扣下扳机---
砰。
干！---Jason将视线从目镜上移开，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自己被后坐力震到发麻的肩膀---他不需要目镜也能看见那条鬣狗被炸到血肉模糊的身体。
“做得不错，Jason。”Bruce用略带赞赏的语气说道，揉了揉Jason的头。
“只是'不错'吗？”Jason转了转眼睛，流露出不赞同的神情---然后他转了转眼珠，“那好吧，那我想要个奖励。”
“奖励？”Bruce皱了皱眉，跟Jason待在一起的坏处就是你得无时不刻应付他不知从哪里来的稀奇古怪的想法---但他也发现自己有时候真的很难对这样一个孩子说“不”，于是他妥协了----在谈判桌上向来是不让分毫的教父Wayne---对Jason说:
“你想要什么奖励？”
Jason点点头，煞有介事的说:“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不如这样---
等我想到的时候你再兑现，怎么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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